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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立刻鲤鱼打挺般地从chuáng上弹了起来,入目便是奚容一张逆着光轮廓分明的脸,俊美无匹,一如我梦中的样子,令我立刻丢盔弃甲。
万万没想到啊,看了这么久了,我竟然还是会在不经意间被他帅到。
我心里暗自唾弃了一秒没出息的自己,用小被子裹紧了自己,用眼神示意奚容不要乱来,奚容略微粗糙的指腹划过我的唇角,表情异常专注:“抱歉,还疼吗?”
我去洗漱的时候才从浴室的镜子里看到我现下的样子,用“十分láng狈”形容也不为过。
昨天我俩接吻的时候都不太冷静,动作比较激烈,于是乎我的唇角破了一点,现在已经结痂了,倒不太碍事,只是看着比普通的伤口稍严重一些,怪不得奚容还特意问我疼不疼,不过料想他也只是觉得自己下嘴重了,不至于察觉异样。
一早上,奚容表现如常,也没再提昨晚的事,我一直吊着的小心脏慢慢放下了一些。
他连续加了两天班,进了手术室就没再合过眼,医院那边再怎么忙也不得不放了奚容几天假,上午还有领导专程打电话过来慰问,奚容只答会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。
结果他嘴里说的好好休息就是带我去附近的小镇郊游。
“啊?”我怔愣了一秒,突然想起我跟他的确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出过远门了,心里实在舍不得拒绝这个充满诱惑的提议。
犹豫就是沦陷的开始,我发现自己已经愈发朝着遵循情感本能的路上狂奔过去了,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,我点了点头。
于是奚容简短地收拾了一下东西,就把我和行李一起打包放进了车里,我俩迎着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和清慡的晨风,往郊外飞驰行驶而去。
我们在高速上奔波了三个小时,只好中途在休息站解决了一顿午饭,不过说实话我完全不觉得潦草,我抱着一个比我脸盆子还大的梅gān菜扣肉饼啃得津津有味,完了奚容还给我买了个冰激凌。
结果或许是太久没吃过冰激凌,我舔得小心翼翼,谁知却因为吃得太慢,整个蛋筒上方化掉的冰激凌都流了下来,搞得我手忙脚乱,最后奚容不得不一脸无奈地拿纸巾给我擦衣服擦手。
我捧着巨大的冰激凌蛋筒,见他垂着眼jīng细地替我擦手指,一刹那竟然产生了一种错觉,让我怀疑他好像一个带着小朋友出门chūn游的悲惨家长。
这个小朋友还是一个时常搞事的熊孩子,连吃个甜筒都会漏。
他用湿纸巾帮我把衣服上黏糊糊的液体都弄gān净,抬头见我仍愣愣地盯着他看,问:“还吃不吃?”
我忙点头,生怕他嫌我动作太慢把我的冰激凌收走了。
谁知,他却凑上来,我的视野里只看见他的俊脸在我面前突然放大,我尚未反应过来——
他咬了一口顶上我留到最后还没舍得吃的蓝莓芝士球,直接薅走了半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