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绷表情?里暗含的酸涩,几不?可察。
桑枝还在望着夜空,声音带着酒后特有的柔软,说着:“那天下午我们都准备一起?坐车出发了,还约好要在这看完星星后,再一起?看日出。”
“可是?他坐上车,又?下了车。”
“我不?服气?,也有点赌气?的意思?,就自己?一个人到了这里。半夜的时候,我爸过来接我回家?,他很少骂我的,那天他不?知道我被爽约,以为我是?一个人寻求刺激跑出来,就骂我了一顿。我当场就哭了,心里可委屈了。”
想到那年的那个夜晚,想到那时候流泪的自己?,桑枝低下眼眸,望向地面的脚尖,说:“其实我当时就该看明白,当时就该和?梁沉分手的。”
自以为的爱情?总会蒙蔽双眼,也总有人看不?清楚,困顿其中?。
曾经的桑枝就是?困在当中?的那一个。
好在,她没有选择挣扎,很快结束掉错误的感情?。
就当断则断,会少很多烦恼,也会少很多痛苦。
桑枝兀自说完这么一大段话?,才发觉身旁的薄叙一直没有出声。
她略有疑惑,转头看向他。
薄叙的目光,这时才偏移过来,与她对?上。
“你?和?他,是?什么时候分手的?”他问。
“嗯?”桑枝懵了一下,“梁沉吗?”
薄叙:“嗯。”
桑枝反而愈加疑惑,“在江市的时候啊,你?不?是?知道的吗?”
“后来没有重新在一起?吗?”
“没有啊,再也没联系过了。”
薄叙突然沉默。
许久之后,他才恍惚又?艰涩地说出几个字:“我以为你?们后来又?和?好了。”
他以为了四年。
多么漫长又?折磨他内心的四年。
桑枝不?大明白,定定注视着薄叙,眼睫眨动的时候,往他这边靠近了一些。
酒精还在她的身体里持续发酵,她算是?清醒,又?算是?不?够清醒,肢体的动作也比往常稍微大了一些。
她朝薄叙靠近过来的时候,脚下的高跟鞋趄了一下,身体撞上他手臂。
薄叙下意识伸手,扶住桑枝的肩膀,距离拉近后,再分开些许。
她懵懵地盯着他的脸看,没从刚才的疑惑中?出来,很不?理解:“